他轻舔了下唇,修长的手指按在谢长钰下颌上,“做什么?”
谢长钰看着他眼睫湿润的模样。
这时候,他才能察觉到点占有他的感觉,谢长钰说:“在想玉儿若哪天立后纳妃了,我要如何自处。”
玉流光:“想这些做什么?”
谢长钰:“算是我……杞人忧天?”
“杞人忧天?”青年被他围困在两臂之间,逃无可逃,分明是纤瘦高挑的身躯,可看向他时,眉眼却从容微翘起,“你当我早朝那话是搪塞大臣们的?”
谢长钰盯着他一启一闭的唇。
他微微出神,“……哪句?”
“我不会让无辜之人入宫蹉跎岁月。”
青年偏开头,淡淡道:“听清楚了吗?若我有那些想法,在东宫时便成亲了。”
谢长钰竟怔了怔。
他滚动喉结,盯着他的唇,再次吻了下去。
青年抬手环住他的颈部,被吻得抬脸轻喘,眼睑泛上些鲜艳的红色。
谢长钰舔着唇,正要继续往下,忽在这时,宣政殿门口响起太监的声音,“陛下,左相求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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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相入殿前理了理衣冠,沉沉气,朝里走。
甫一进殿,他便眼尖地瞧见龙案上的奏折摆布凌乱,甚至有一折掉到了地上。
犹疑地偏移视线,他看见陛下的形容竟瞧着同方才在朝上不同了。
新帝容姿绝艳,绝代风华,见过他的人无一不这样想。
过于雪白纤薄的肌肤,留下一点痕迹便格外显眼,若是脸红,更别提了,谁都能看得出。
是以左相打一眼看去,便发觉了青年格外旖旎的眉眼,那双眼瞳浸过水似的。
尽管他神情平静自若,但似有若无的情态还是叫人意识到,这里方才是发生了些事。
左相未敢多看,稀里糊涂地躬身行礼。
“殿下。”
“免礼。”年轻君王看向左相,“可又是要提选秀之事?”
左相:“陛下在朝上所言臣都往心里去了,自然不会再提。”
他来这里本是要试试所谓的“志不在此”一事,这下忽然不知该如何试了,左相稀里糊涂地同君王聊了些政务上的事,又匆匆离开。
一回丞相府,左相便唤人叫来大公子李竞安。
李竞安是左相最最看重的嫡长子,今不过十七,文武双全,哪儿都不错,就是这性子冲了些,左相让人去叫他,偏是叫了三次才来。
李竞安来了还满脸不耐,“喝酒呢爹。”
“还敢喝酒!”左相脸一沉,“同你说件事。”
“要我成亲?”李竞安往椅上一躺,“说了,儿子将来是要入江湖的,这些事儿你叫弟弟去做。”
“不是这事儿。”左相看他坐没坐相站没站相,踹了他一脚,好歹忍住,没好气说,“也可以说是这事儿。”
闻言,李竞安立刻便要走。
然而左相下一句话,叫他停住了,“陛下暂且不愿选秀,或许是……你可明白爹的意思?”
李竞安沉默。
他低头看了自己一眼,“哦……儿子要是被砍头了呢?”
左相:“你爹我跪下求陛下饶了你,行吗?”
李竞安道:“哪儿有你这样当爹的!罢了,儿子为了这家族的兴衰,只好一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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