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希瑶懂了,其实还真怪不得姑爷。娘子当街叫卖,到底不雅观。让仆从卖东西,对方学了方,会不会直接把雇佣合同解了?自己做生意去?
张希瑶就替她出了个主意,“我觉得还不如在家酿些酒卖呢。开铺子真不成。太贵。”
“酿酒?”秋花诧异,“可我不会酿啊?”
“米酒呗。也不是难事。”张希瑶只会酿米酒。她老家的女人怀孕坐月子就得喝米酒。一个地方一个习俗。
秋花有点不好意思,“你的方子,教我了。不合适。”
张希瑶耸耸肩,“我又不卖这个。你要是学会,可以送我几瓶。我听说梅子也可以酿,可惜我不会。”
秋花见她这么慷慨,“那我酿好了送给你。梅子的话,我得试试。”
“行!”张希瑶就教了她做法。
其实这个东西很简单,只是古人把方子藏得很严实,轻易不会外泄。
秋花一学就会。
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,张希瑶回了汴京,秋花就使人送来了米酒。
张希瑶尝了尝,味道还算不错。如果再发酵一段时间,酒味会更浓厚。
四郎就喜欢这种清淡的酒味,“这种淡淡的米香真不错。以前秋花在家很少做吃食,没想到嫁了人连酒都会酿。”
张希瑶见他喜欢,也笑眯了眼。
这古代的酒都很淡。她要不要把高度酒制出来呢?仔细想想,还是算了。
她现在只搞一个水泥,整天提心吊胆。要是再弄一个。估计睡不着觉了。
她重重叹了口气。
四郎侧头看她,“你怎么不高兴啊?!秋花会酿酒,以后就不愁钱不够花了。这些酒都够贴补家用。”
张希瑶摇头,“不是!我当然希望她日子好过。八月就是乡试。也不知石子这次能不能考上!还有秋花的男人能不能中?”
这次有三个秀才跟他们家有关系。石子,夏路平,秋花男人。有一个考中,张家也等于有了点底气。
四郎让她别着急,“越着急越没用。”
张希瑶点点头。
四郎看着她欲言又止。
张希瑶让他有话直说,“你老盯着我作甚?!”
“阿爷总让我跟你学习,可我觉得你一点也不沉稳。”四郎挠挠头。
张希瑶哭笑不得,“我在你面前要什么沉稳!我是想你给我出主意。”
四郎听到她这么信赖自己,喜得眉开眼笑,“你放心吧。”
张希瑶真的一点也不放心。没有后台,老宅堆了那么多水泥,可她不敢往外卖。
两人正说着话,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只见之前来他们店光顾我平南王世子赵信,乐呵呵进来,“你们店的那个什么……水泥,很不错。一冬天,房间里没有阴过。你们是不是说水泥也可以铺地?”
四郎点头,“对!可以。不过价钱就贵多了。”
张希瑶跟着附和,“它需要把地面夯实,而且不止一遍。所以造价上墙面的两三倍。”
赵信不懂这些,他就让他们把别院的屋子的路面、地面全都铺上水泥,“那处之前遭了水灾,总是坑坑洼洼。原先想从外面运石板。可是路途遥远。会耽误不少时间。你们水泥可用。还不如用你们的。”
四郎提醒他,“我们的水泥也不便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