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二伯不高兴了,“认识一面就不错了。至少我进京兆府不用敲鼓。你找大官有事吗?”
张希瑶把自己打算开新铺面的事说了,“这东西可是好发明。有了它,我就等于有了源源不断的来钱路子。但是许多人也会抢它,所以我就想找人当靠山。”
张二伯懂了,“那我帮你去套套关系。”
张希瑶让他从账上支出百两银子,“一定要先看对方人品。好的话,你再说这事。不能再像之前那样。”
张二伯明白她的意思,“放心。我肯定不会再吃亏了。”
“我东西已经做出来了。”张希瑶完全不需要有帮手,她只是想找个靠山。
张二伯问它是什么东西。
张希瑶就告诉他一个用处,“类似于三合土。但是比它更结实耐用。”
张二伯问她有没用样品。
张希瑶可以做出来,但是,“它没办法当场就演示出来。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干。”
张二伯恍然大悟,“那行。我去跟他们跑跑关系。我跟那些汴京的小吏们都混熟了。”
虽然这些小吏贪心,收保护费。但收了钱,人家也办事。不是拿钱不办事的恶人。
张希瑶笑了,“那就带四郎一起去。让他见见世面,我担心这孩子一直读书,把脑子读傻了。”
“没问题。我自己儿子,我肯定得教他。”张二伯拍着胸脯再三保证会教好。
张希瑶放宽了心。
转眼三日回门,夏家二少爷夏崇光带着夏花回来。
带了许多礼物,陆氏拉着女儿回屋,秋花也跟进去。
张希瑶没进去,就在外面招待客人。
“你什么时候去南方走商?”张希瑶跟夏崇光相识多年,知晓他这次是为了成亲,才会一直留在汴京。平时不可能逗留这么久。
“三日后就出发。”夏崇光叹气,“我得快些赶去南方,我们在南方置了不少田地,马上就到日子。要是主人不在,那些佃户会糊弄。”
张希瑶点点头,“今年我们村都种了棉花。”
“能行吗?之前不是说棉花都死了吗?”夏崇光有些不放心。
这时候的棉花是从南方传过来的,不适应北方的气候。其实开封已经不算很北,但是跟南方相比肯定就不算南方。张希瑶之前就让家里人种过棉花。
她也是想省些钱的意思。在南方一斤棉花也就三十文,到了开封至少翻四五倍,再运去北方又翻几倍。
如果开封能种棉花,她就可以省下不少钱。
可惜前几年种的棉花一直没能成活。天一冷就死。后来反复试验,通过对棉花种子进行处理,棉花才渐渐适应寒冷气候。不至于因为降温就死。
夏崇光也是松了口气,“要是真的。那记得多给我留些种子。我也在自家地里种棉花。”
虽说夏家可能少了一条商路,但是至少他比其他家能少些花销。毕竟张家不卖布,只是卖棉花而已。
“以后你们家种的棉花都卖给我,我帮你们制成布,再卖向北方。只卖棉花就太亏了。”夏崇光笑道。
“可以啊。”张希瑶一口答应。
她问夏崇光再要两台纺纱机,正好白让的粉碎机已经做好了,不如让他帮忙改良一下梳棉机。
她记得这时候的纺纱机好像没有飞梭。
夏崇光点头答应,“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