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一会儿就听到夏花鬼哭狼嚎的声音,把张希瑶和秋花吓得一个机灵,两人忙跑过去看,“怎么了?”
原来是陆氏在给夏花绞面,就是用细麻绳将脸上的绒毛绞掉。很疼的。
张希瑶见不得这个,她又折回来了。
张婆子拉她进屋,问她有没有给夏花准备添妆礼。
张希瑶还真准备了,“我特地打了一支金簪子。”
张婆子接过来,这金簪子足有半两重。握在手里沉甸甸的,而且它的造型很好看。上面是展翅欲飞的蝴蝶,再配上盛开的桃花。
“这礼很贵重啊。”张婆子握住她的手,“你也真舍得!”
“好歹姐妹一场,她又帮我做了好几年的事。送一份礼而已。”张希瑶抱着她胳膊,“阿奶是吃醋了?”
张婆子哼了哼。
张希瑶又从包里拿出另一个匣子,让她看。
张婆子接过来,打开一瞧,居然是个金镯子。虽然这个镯子没有金簪子做工金巧,但胜在用工实在。足有一两重,戴在手腕沉沉的。
“这个很贵重吧?”张婆子问。
“是啊。你这个做工倒是不贵,就是材料贵。”张希瑶撸起手腕,她手上也戴了一对金镯子,但是跟阿奶的不同,她的是掐丝金手镯,做工精细,用料却不多。
张婆子一问价钱,倒吸一口凉气,“你这个可不如我这个!”
“是啊。我喜欢这个款式。”张希瑶笑问她,“还吃不吃醋了?”
张婆子得罪的看了眼手镯,“还是我孙女孝顺。你阿爷有那么多钱,可就是从来没想过给我打金子。我明天要是戴这个,肯定能让村里人羡慕。”
张希瑶也很捧场,“那当然!你现在可是有重孙的人。将来能长命百岁。”
张婆子笑眯了眼。
正说话时,张老头回来了,背着手,心情格外地好。推门进来,张婆子故意把戴着金镯子的手亮给他看。
张老头蹙了蹙眉,“不当吃不当喝,买它干什么?”
“阿瑶给我买的。指望你?恐怕我死那天都指望不上。”张婆子瞪了他一眼。
张老头吵不过她,就转了话题,“阿瑶,我问过白让了,他说同意入赘。”
张婆子也忘了争吵,眼睛瞪大,“真的?!”
“千真万确。”张老头心情不错,“等夏花的婚事办完,我就找媒婆去提亲,再找瞎半仙算个吉日。我们是招婿,肯定要主动。”
张希瑶不懂,就全权交由他处理,“行啊。阿爷你做主就好。”
张婆子问他,“阿瑶招婿,她住哪啊?”
“就住她的房间呗。现在又没有分家。”张老头疑惑看着她,“你现在要把她分出去?”
“没有。我是觉得白让可能不愿住在咱们家,他肯定喜欢住山上。那边清净没人打扰。”张婆子叹气,“你说这成了亲,他们分隔两地,是不是不太好?”
这还真是个麻烦事,张老头问张希瑶,“你觉得呢?”
“那还不简单。等我回家,就让他回来住。我不在,他想住山上就住呗。”张希瑶觉得自由最重要。
“你这也太自由了。这哪像成亲啊。”张婆子还是头一回碰上这种人。
“我想招赘,不就是这个目的嘛。没有人可以管我。我做自己喜欢的事情。”张希瑶摊了摊手。
张婆子噎得不轻,“罢了,我说不过你。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