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希瑶迎上来,“二伯,怎么了?”
张二伯正想找她谈呢,不过家里等着出摊,现在说这事不合适,就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,“明天再说吧。”
张希瑶也只能按下心思。
忙碌一晚上,夏花和秋花沾枕头就睡,张希瑶却怎么都睡不着,翻烙饼似的,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着。
醒来后,二郎和夏花已经把早饭做好了,二伯和秋花去买豆腐和食材。
张希瑶洗漱完毕后,张二伯和秋花也回来了。
依旧是先蒸豆腐,再吃饭。
吃完饭,张希瑶才有空跟张二伯说话。
院里这么多人,张二伯就带张希瑶到外面僻静处谈话。
“夏家想问咱们家能给夏花置办多少嫁妆?”
张二伯点了点头。
张希瑶有点无语,不是说古人都很含蓄嘛。怎么有人直截了当就问出口。
张二伯窥探一下张希瑶的脸色,几次欲言又止。
张希瑶经过短暂的震惊后,也察觉出他的异样,“你是怎么说的?”
张二伯讪讪道,“阿瑶,他问这话肯定是想跟咱家结亲的意思。如果有了夏家当靠山,那咱们家以后做生意肯定更稳当。”
夏天卖冰饮时,张家明明可以赚到更多钱。要知道汴京的人流量比他们镇上大多了。
可是因为他们家的冰棍卖得太好,有些人就使了手段,把冰窖租下,让他们绝了生意。
虽说那会儿夏天已经快要过了。也没有太大影响。可是明年再做冰饮就没那么顺利了。
究其原因,还是因为他们家背后没人,所以才被人欺负。
张希瑶理解张二伯想攀高亲的想法,示意他继续说,“你到底说了多少两?”
她问他话也不正面回答,还找借口,摆明有问题。
张二伯伸了五根手指。
张希瑶松了口气,“五十两啊?!我劝劝阿爷,他应该能同意!”
阿爷也想让夏花高嫁,结一门好亲。虽说夏路平考秀才名次不高,但他今年才十八,再努力几次,兴许也能中举人。就算中不了,只靠秀才名头,在官府面前也能说上话。
张二伯摆摆手,“要是五十两,我还用得着这么为难。我自己就能劝了。是五百两!”
张希瑶倒吸一口凉气,“你疯了!咱家哪有这么多钱!你也说了,明年卖冰饮恐怕不成。只靠摆摊卖油条,一年都赚不到两百两。你可真敢想!”
她的一千两已经花出去近九百两,也就剩下一百多两。阿爷手头倒是有不少,但夏花是嫁出去的,她又不是留在家招赘,阿爷怎么可能把钱全让夏花带走?!
张二伯也是没法子,“我打听过了,像夏家这种条件,最低嫁妆都得四五百两。这还是门当户对的基础上。像咱们家比夏家差。就得多出些彩礼才能够得上。”
张希瑶知道他是想攀好亲,但这事真急不得,“二伯,你就算说了这么高,人家也未必能信!如果让他们知道你是说大话,怎么可能还跟我们结亲。”
张二伯跺脚,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
“就当不知道。这事别提了。”张希瑶看着张二伯摇了摇头,以前觉得二伯办事还行,现在看来性子还是太急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