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让抿唇一笑,“我小名阿墨,你可以叫我阿墨。”
张希瑶点点头,看了眼他白皙的皮肤,“这名字确实更贴合你。”
一路上倒是安生,可是回到家,张希瑶敏锐发觉白让脸色潮红,她伸手在他脑门碰了碰,烫得能煎鸡蛋,这是发烧了呀。
“哎呀,肯定是冻受凉了,所以得了热病。这当娘的也狠心,居然连件衣服也不给他带走。”张婆子催促张老头把他抱回屋。可别烧成傻子。
张老头急急忙忙给他抱进自己屋。张大伯和张二伯已经回来了。
看到张老头抱着个孩子进来,赶紧上前搭把手,“怎么回事?”
将人放到床上,张老头才解释,“这是阿瑶请来的木工,说是要给她弄个打谷机。”
他招呼他们出去,留下张婆子照顾。
张希瑶知道古代没有退烧药,所以就拿了块布巾,裹着冰放到他额头。冰从哪来?外面冰天雪地到处都是。
张婆子要留下来照顾,她让张希瑶去灶房给他煮姜茶,“幸亏咱家菜地种的那些生姜还有不少。要不然还得去镇上买。”
乡下治病用的都是土方子。花不了多少钱。
她们在忙着照顾病人,张老头也在跟张大伯和张二伯,“这孩子爹死娘不疼,正适合给阿瑶当赘婿。你们对他好点,不要呼呼喝喝,要让他心甘情愿留在咱家。”
张大伯蹙眉,“爹,人品怎么样,你还不知道呢。哪能这么快就下决定?!”
张二伯也跟着点头,“爹,你也太着急了。我看这孩子好像没有阿瑶大吧?”
“就是小几岁才好呢。要是大了,我怕阿瑶压不过他。”张老头也有自己的考量,“我现在只是跟你们说,又没有对外说。要是人品不错,咱们这不就是省心了嘛。要是不成,咱们也没跟他说定,到时候不认账就行了。里外都不吃亏。”
张大伯和张二伯懂了,爹是怕他们欺负这孩子,回头再这孩子不乐意入赘。至于人品,那必须得好好看。
张希瑶煮完姜茶,端进卧房,看着白让还在迷糊,虚弱的身体连撑都撑不起来。张希瑶下意识伸手要帮忙,被张婆子给阻止了,“男女大防,你可不能帮忙。”
她忙叫了张二伯进来,把人扶起来喂些姜茶。
“喝这个好,发发汗,人就能好。”张婆子见他不愿张嘴,就只能低声安抚他。
白让微微睁开眼,浅浅喝了一口,微微有点惊讶,“甜的?”
“这姜辣得很,我怕你喝不下去,就给放了些糖。多喝些。”张婆子看着孩子脸色潮红,心里也生出几分同情。
白让将一碗姜糖水咕噜咕噜喝完,见他喝得这么痛快,她又笑道,“我再给你盛一碗。喝这个,发发汗,就好啦!”
张希瑶又去灶房盛了一碗,天冷,从灶房端到主卧,就这么一小段的路,这姜糖水就从滚烫到刚好能喝。
白让又喝了一碗。张二伯将他放下。
看他病成这样,张希瑶心里着急,但也只能等他病好了。
张婆子拉着张希瑶出去,让他好好休息。
出了卧室,张婆子奇了,“怎么春花还没回来?这眼瞅着都到晌午了。”
张大伯也看了一会儿,“是啊。我们都回来了,她咋还没回来?”
张婆子也就是好奇问了一嘴,她拉着张希瑶到灶房做饭。
张希瑶负责烧火,冬天负责烧火可是美差,双手可以烤火,不怕冻着。
张婆子今天特别大方杀了一只鸡。张希瑶都不敢让了,“阿奶,你也太大方了吧?咱家过年,你都没杀鸡?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