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,她?就?是?在这里遇见那个奇怪的女人,而?现在——
闻松月又看到了那一双漆黑的,一眨不眨盯着她?的眼眸。
隔着窗户,闻松月定?定?地望着女人,忽地勾唇一笑。
那张鎏金面具下的苍白唇角似乎也勾了起来?。
闻松月伸手推开?了窗户,对女人发出了邀请,道:“你要不要进?来?坐坐?外面应该很冷吧?”
女人摇了摇头,面上的鎏金面具也随之?折射出道道动人心魄的光芒,她?凝望着闻松月,道:“不必了,我不怕冷。”
闻松月搭在窗沿上的手指几不可查的一颤,又重复了一遍,道:“真的不进?来?吗?还是?说……你不能?进?来?。”
面具下的黑眸似乎飞快地划过了一道暗光,女人抬起了左手,也同样?地搭在了窗帘上,距离闻松月的手只有几寸的距离。
她微笑地道:“是的,我不能?进?来?。”
“那你来?做什么?”闻松月慢慢敛起了面上的笑,面无表情地道,“你是?来?看我吗?还是?——”
“来?杀我。”
话音落下,女人陡然大笑。
她?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活像听到了一个多么好笑的笑话,鎏金面具也随着她?胸膛的起伏荡出道道弧度,看着摇摇欲坠。
女人慢悠悠地扶住了面具,另一只?手则是?抚上了心口的位置。她自顾自地道:“杀你吗?我是?挺想的,但现在还不是?时候。”
“不过你发现的倒是?比我想象中要快上很多。”女人遗憾不已地道,“我还以为起码要再?过个两天,这样?也能?多跟你说几句话。”
闻松月冷冷地道:“你根本就?没有想着隐藏吧,显而?易见的事情。”
她?从一开?始就?意识到了——
能?无视城堡外的黑紫雾气突兀地出现在这里,还不受一点伤。而?又是?个穿了一身黑袍的陌生女人。
除了无界山的那个圣女外,闻松月想不到其余可能?。
但是?闻松月想不明白一点,她?也直接提了出来?:“你到底想来?做什么?有意思吗?”
圣女笑吟吟地道:“我昨天就?说了呀,我只?是?想来?看看你。”
“看看你究竟长什么样?子,现在又……”
几近呢喃的声音消散在夜风中,女人毫无血色的唇瓣翘起了一个无辜的弧度,道:“怎么,你这么金贵吗?连看都不能?看?”
“可以看,但是?——”
闻松月一字一句地道:“今晚看过我的人,眼睛都瞎了。”
随着她?话音落下,一道无形的力量瞬间暴涌而?出,尽数朝面前的圣女涌去?。
圣女唇角上翘,语速飞快地道:“不会瞎,因为被月光照到的人都会受到治愈。”
闻松月紧随其后:“月光不会治愈穿着黑衣的人。”
圣女微笑道:“我穿的不是?黑衣,是?白衣。”
随着那道话音落下,面前场景在几息间崩离瓦解,以闻松月为核心向四下坍塌,又在转瞬间重组构建完成。
闻松月眼前荡起了层层涟漪,她?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道穿着白衣的身影正慢慢地朝自?己走来?。
月光在突然间变得如同日光一般刺眼夺目,灭顶般的光芒下,闻松月几乎要睁不开?眼。
【颠三倒四】的两次使用次数已经完全用掉了……闻松月感知着某种力量,尽数调动起它们,拼尽全力才从齿间挤出了一句话:“……你不能?动,也不能?靠近我三米以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