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帝对大?皇子不满,有意?剥夺大?皇子权利,大?皇子此前离皇位只一步之遥,如今仍有优势。他若不想束手就擒。唯有造反这一个?可能。老朽推测,大?皇子近日就会起事,而大?皇子造反之日,老朽希望太子能以勤王的名义同时入宫。”
“但制擒了大?皇子之后,老朽希望太子能再进一步,续承大?皇子所行之事。”
太子心中隐隐听?懂了他的话,但他还是装作?不知:“这是为何?”
“皇帝二弃太子,亦可再三行事。而今太子对皇上而言,不过是一把用的趁手的利刃罢了。鸟尽弓藏,兔死?狗烹,大?皇子落马之时,就是太子再次被弃时候。太子若不想成?为他人俎上鱼肉,唯有造反,成?为那个?握有至高无上权力的人。”
“太子若是无意?此事,自可将老朽交给皇帝,就说我?妖言惑众。”
一席话毕,方令磬再次叩首:“一切尽在?太子一念之间。”
方令磬说完之后,书?房之中好一阵子沉默,唯有呼吸声清晰可闻。
良久,太子终于动作?,他缓缓下来?,附身扶起方令磬。
“先?生对孤心意?,孤如何不知。”
“先?生的话,我?明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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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一早,太子和大?皇子如常上朝。
“这个?谢瑾,做事从来?不通知朝廷,想出兵就出兵,想突袭就突袭,他知不知道这都是朝廷养的兵?要是出了什么意?外,他拿什么来?赔偿?!”
“大?皇子说这话就没意?思了,谁不知道将在?外军令有所不受?机会稍纵即逝,要这么一来?一回传个?十来?日,连只耗子都吃不上了,更别说北戎这块肥肉。”
“老大?,你到底是真心对谢将军不满,还是在?借机发泄?”
“你这话说的。”大?皇子哼笑一声,皮笑肉不笑地道:
“那你说,我?是在?发泄什么不满呢?”
“这我?怎么知道,你心里头有什么气我?哪能知道?我?只知道近日来?,北戎战事连连告捷,满朝文武还有父皇都非常欣慰,只有老大?你一个?人在?这里挑事。”
“是我?在?挑事吗?我?就怕你们一个?个?纵容谢瑾,捧着谢瑾,到时候把他养成?了拥兵自重的性子,你们哭都来?不及?还有谢御史,你们找了这么久的谢大?人,怎么人还没有找到?”
“到时候谢瑾大?胜回来?,却听?到自己的父亲失踪了,让朝廷怎么向他交代?!”
这事还真没法说,刑部尚书?和大?理寺卿同时出列告罪。
“臣办事不利,甘愿受罚。”
“受罚受罚,一天到晚就只会告罪受罚,就不能办点正事吗?你们一个?个?的,仗着父皇无力处理朝政,就消极怠工是吗?”
众臣齐齐跪下:“臣不敢。”
“老大?。”场上只有大?皇子和太子还站着,太子悠悠道:
“心情?不好就多练点字,不要拿朝臣来?发泄。谢大?人失踪,我?们谁都很痛心,可正是如此,我?们更不应该中了敌人的阴谋,互相指摘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这一次的早朝还是以二人针锋相对为结尾,朝会后,大?皇子没有立即回去,也没有去议事堂,而是去了乾清宫,也就是皇帝休养生息的地方。
“父皇,父皇,儿臣是旭儿啊!”
大?皇子看向张公公:“父皇,今日还是不见我?吗?”
“大?殿下。”张公公细声细语地劝道:
“皇上这两日病得更严重了,他如今神志不清,皇上不是不想见大?皇子,而是怕见了心里难受,殿下您也知道,皇上这性子倔,殿下就不要为难老奴了。”
“如此,等父皇醒了,你就跟他说老大?来?过了,他心中时常惦记父皇,望父皇早日痊愈,再和从前一般,带儿子到山野玩耍打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