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又念起不久前的自己,顿时有些心虚,轻轻地问:“听闻楼姑娘所沏之茶香气四溢,令人回味无穷,你怎么不和他们一齐坐着欣赏。”
岂料赵浔听完眉心微拧,沉思后悠悠开口:“我姑母更善此道,你若想尝,回头带你去公主府。”
“算了”
牛头不对马嘴。
虞茉还想打听打听其他人,譬如表兄和霍源,可别在席间起了争执才好。谁知赵浔似能未卜先知,在她启唇吐露自己排斥的话语之前,重又吻了下来。
这回攻势温柔,宽厚掌心托着她的脸,不含情欲,却满是珍视。
她极快沉溺,循着本能回应,双臂在窄瘦腰身胡乱地蹭,颇有些爱不释手。
赵浔脊背僵直一瞬,不赞许地顿住:“别乱摸。”
却忘了虞茉从来吃软不吃硬,情急之下略显严厉的声线在顷刻间挑起了她的火气,偏要壮着胆子掐一把:“就摸就摸,有本事你别亲我。”
他被逗得眼尾弯翘,温声解释:“你若不收手,我怕是走不了了。”
果然,虞茉更加怜惜自己的淑女形象,忙推开他,紧张兮兮地张望一番:“表姐快回来了,你赶紧走呀。”
急于撇清关系的模样令赵浔失笑,正欲再温存片刻,忽闻长廊传来脚步声,紧接着有清和嗓音问道:“虞表妹,你在里面吗?”
是温启。
顿时,一个眉眼骤冷,一个惊慌失措。
“怕什么。”赵浔面无表情地吻了吻她的唇,凉声提醒,“我才是你未来的夫君。”
虞茉牵着他去往露台,头也不回道:“我要脸,谢谢。”
“”
在她态度坚决地驱逐下,少年撩袍翻过阑干,神情落寞,眸色甚至染上了不易察觉的可怜意味。
虞茉登时心软,细声道:“你随表兄一齐走正门便是。”
闻言,赵浔面上总算多云转晴,点了点头。
她垂首理好衣襟,快步去开门,恰直温落雪与楼心琼一道回来,不免诧异:“兄长,你杵在这里做什么。”
“楼姑娘说,表妹独自在里间,是以想邀她过去坐坐,也能热闹些。”温启语气平缓地解释,“对了,殿下提出一会儿去周家画舫,你和表妹要去么?”
太子破天荒的邀约,换做从前,温落雪少不得要惊出几滴冷汗。
如今既知对方是未来的妹夫,便也无所忌惮,爽快应声:“行啊,那你别忘了转去铺子里带些棋盘。”
虞茉也佯作将将听见动静,悠闲地走近,探头:“表兄,你和霍公子还好吗?”
“表妹如何知道”温启耳尖红了红,“一切都好。”
这时,周怀知被谴出来将温启叫走,尴尬地摸摸鼻头:“那什么,我新赋了一首诗。”
温启丝毫不作怀疑,朝两位妹妹颔首,旋即跟着周怀知回去。
待门前清净下来,温落雪揶揄地戳戳表妹,正想着打趣两句,突然新奇道:“你的脸好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