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定亲后再慢慢儿还。”虞茉狡黠地眨眼,“等什么时候还完,什么时候成婚,是不是很公平?”
此时此刻,她便是指鹿为马,赵浔也愿应和。
二人面贴着面,耳鬓厮磨,如同两头依偎取暖的小兽。
温存了半晌,昳丽的桃花眼微微上挑,追问起虞茉回温府的细节,譬如几时出发、几时回来,接下来预备做些什么。
虞茉不答反问:“你去过长公主的宴席么?说是梅雨季才办,共赏残荷。”
“去过一回。”
彼时,长公主有意为他牵线,名为以诗会友,实则是相看。赵浔坐了一盏茶的功夫,恰直霍源与温启起了争执,借此离席。
“我听说霍公子和表兄曾有过龃龉。”可虞茉纳罕道,“但霍公子对我表姐似乎还挺客气,被骂了也不还嘴。”
说着说着,她“噗嗤”笑一声,略带羞赧地开口,“就像你对我一般。”
赵浔眸中漾开温柔之色,印上近处绯红的面颊,含糊其辞:“唔,旁人的私事,我不予评价。”
还真有戏?
“你快告诉我嘛。”虞茉捧着他的脸,殷勤地亲了一下又一下,信誓旦旦道,“我不会说出去的。”
谁知他极有原则,指腹在腰侧凹陷处暧昧摩挲,却淡声坚持:“别问我,若当真好奇,改日带你亲自去见霍源。”
八卦听了一半,难受程度无异于——
她精准握住,在赵浔骤然变色的神情中笨拙地抚弄,直将他勾得鬓角沁出薄汗,得意洋洋地撤回手,道:“别看我,若当真想要,改日我心情好了再帮你。”
喉间凸起重重咽动,颈侧脉络也因克制鼓胀出性感弧度。
赵浔有意去窗前清醒一二,沉默着将人抱回榻上,却被虞茉率先察觉,自身后环住了劲瘦腰腹。
柔软如水,紧贴着他的背脊,甚至无需做些什么,已能挑起隐秘的颤栗。
红唇凑近耳廓,半是诧异半是认输,嘀咕道:“这都能忍?那换个条件好了,我再多原谅你两成。”
他面上竭力维持镇定,可反应骗不了人。尤其,可观的存在感,几乎要冲破衣料束缚。
“好两成。”
赵浔反抱住她,将点起欲念的小手捞至唇边轻嘬两口。因气息紊乱,音节生硬停顿,艰难道,“去岁,阿源醉后,曾说,对温姑娘有意。”
“那为何还要和表兄结仇?是先结的仇还是先有意呢?”
他并不觉得该是时候谈论旁的郎君,垂首含住她调皮的舌尖,吮了吮,绕回最初的话题:“你想在长公主的宴席,正式以温家女眷的身份露面?”
虞茉果然将温启与霍源抛之脑后,待喘匀了气儿,点头说:“知我者阿浔也。现在他们一家三口定被富贵梦砸昏了头,那我便给他们名动京城的机会。”
宠妾灭妻,毒害嫡女,苛待嫡姐。
随意择一条出来,也够他们名声扫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