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允僵直身子,不如上一回自在。
第一次是家里没人,所以肆无忌惮,无所谓做什么,但眼下赵宁就在房子里,不知道是还在客厅捣鼓电脑,还是进房间了。
温允朝门口看了下,门缝里透进来薄薄的一线光,客厅的灯仍亮着,赵宁应该还在外边。
不回应赵时余,温允胆子没那么大,边被亲,边推推赵时余,往上缩了缩,忍不住注意着门口的方向,反锁了门也不放心。
“赵姨还在,没进屋,等一下。”温允近乎用气音说,侧侧头,下一刻又被掰正。
好不容易能在房间里躲躲,赵时余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赵宁,,蒙住温允的眼睛不让盯着门口那边,赵时余稍微撑起来些,再低下去,磨着温允的唇瓣蹭蹭,然后轻轻地含住,不用力地咬。
没多久温允就不再提赵宁了,手抓着身下的床单,一动不动。
被子再次盖过头顶,双双又蒙进去,眼睛看不见,担忧很快就随之消失了,这的确是缓解焦躁的好办法,不多时那些乱七八糟的被抛之脑后,人也短暂地平静下来。
门缝里的光是什么时候熄灭的,她们都没注意,赵时余今晚有所收敛,不啃白天能被看到的地方,天上的光亮被堆叠的云层遮挡之际,她往下退退,像云朵吞噬圆润的月牙一般,隔着衣服叼了一口,在浅灰色布料上留下浅浅的印子。
温允曲起一条腿,手也抬了抬,但还是没有拦她,一会儿,将手放在她后脑勺,想着要推开她,可指尖插赵时余头发里,不多时只卷住赵时余一小缕发丝,颤颤手指,不由自主勾了勾。
危机感最能拉近距离,赵时余自个儿都是浑噩的,窒息使得意识既清晰又朦胧,过后钻出来,摸索着拉下温允的衣服,为其恢复原样。
倒温允怀中,赵时余缺根弦,不害臊地表示:“我看美剧学的,都是这么演的。”
温允又要捂她嘴,可没劲儿,抬不起手。
“少看点那种,不正经。”
过了会儿,温允挤出回应,还是极力压着声儿,因压抑而听起来微微泛哑。
赵时余辩解:“是正经的,科幻片,没不正经,只是有一点。”
“小声些,不要说话。”温允做了个嘘声的动作,即使就算耳朵贴门板上都听不到她们的谈话,可她还是很小心。
赵时余只好凑近她咬耳朵,更悄悄地讲。这样就不用怕了,温允能放心。
她们有一句没一句说了几分钟,过后就默契不提那些烦心的,当成只剩她们俩,依靠彼此。
“我不会让他们带走你,别怕。”赵时余认真说。
温允再次保证:“我也不走。”
“他们管不着咱们。”
“嗯。”
做点亲密的,这两天的紧绷明显缓解了不少,稍微踏实些了,两个人才坐起来,相互靠着,赵时余再亲亲温允的下巴,使慰藉填满胸膛,必须得满满当当溢出来才行。
温允由着她,扬扬脖子,随她亲个遍。
两天的慌乱在差劲的亲吻中渐渐平息,赵时余拉着温允,在窗外微薄明光的照射下,也要让温允摸了摸触手可及的月亮。
温允不摸,掐了她一把:“老实点。”
“老实的呀,”赵时余反驳,也用气音,“我一直都老实的。”
焦虑被压下去,夜里才能睡个勉强安稳的好觉,天亮后是夏季里难得的阴天,不下雨,凉风习习的。心头静了,连炎热的天气都跟着歇火,好受多了。
不如赵宁所愿,温允不联系温世林,也没将温世林从黑名单拉出来,什么都没做,静待其变。
她们上午到大阳台上打理吴云芬养的花草,清掉干掉的枯叶,剪枝,浇水施肥,该干嘛就干嘛。
赵宁出房间看见了,顿了顿,泡一杯加冰冷咖啡端着边喝边看她们干活,围观半天,说:“弄了也是白费劲,还不如歇着。”
赵时余充耳不闻,抓起地上的枯枝叶子,用垃圾袋装起来,她手上沾了土,当路过赵宁身边停了片刻,张张唇:“你……”
赵宁有洁癖,见此还以为她是要碰自己,吓得连连后退,脸色都变了。
“别过来,你手上那堆,拿开。”
赵时余斜睨一下,反感这个做作样:“那你别碍事,让远些不要挡道。”
讲着,不动声色将垃圾袋拿近些,快送到赵宁跟前。
赵宁面上登时五色纷呈,人都白了。
“离远一点。”
赵时余不离,摊开一手泥,故意恶心人。